歌儿

花开花落,自有时

19.从未被在乎


 结婚第三年,王一博说的甜言蜜语,和每次的一杯奶茶,都让肖战产生一种错觉,他以为王一博浪子归家,他的日子终于能见些光了,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浪子终归是浪子,他没有归家,也不屑于归家。


 市中心的腺体科,肖战坐在冰冷的长廊上,手里拿着挂号单等着医生叫号。来这里看病的几乎都是omega,但像肖战这个年纪的omega几乎没有。


 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医生,看了眼肖战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眼检查报告,皱眉说道:“腺体紊乱,看你的样子应该结婚了吧,怎么不标记?”


 婚姻之间的事,多半难以启齿,肖战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在医生也顾及着病人的隐私并没有多问,只是给出解决的办法。


 “你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继续下去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尽早标记吧,任何一个alpha都行。”


 从医院出来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肖战将检查单折成小四方形收到衣服里,他没有打车,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甚至连方向能都不愿辨认,只想走到哪便算哪。


 毕竟偌大的城市里,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肖战对婚姻的幻想是特别美好的,两人恩爱一生,三餐四季,可婚后三年,每一天都在告诉他他想的有多天真,别说恩爱一生,就是连最简单的标记都做不到。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肖战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迫切的想抓住根浮木,好能脱离这窒息感,而结果显而易见,别说浮木就连稻草都没有。


 他只能不断的下沉,再下沉。


 上次惹恼了王一博后,那人便再没回来,肖战知道王一博定然是又回到他自己的小别墅了,毕竟他身边从来不缺omega。


 自己对他来说无非就是这具身体还有些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能留住他的东西了。


 ------


 夜幕降临,在西郊的别墅里,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不绝于耳,牛奶信息素飘满整个客厅,犬齿咬破腺体,高浓度的椰奶香遍布别墅每个角落,最后将怀里的omega整个围住。


 占有欲十分明显。


 “唔~一博哥哥,轻些...疼~”


 omega天生撒娇的好手,尤其是做爱时的每一声喘息,都能让alpha情欲暴涨,只是今天的王一博兴致缺缺。


 他看着身下不断讨好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大手在对方饱满挺翘的臀肉上捏了一把后,便站起身随便围了个浴袍上了二楼。


 刚刚标记完,王一博身上还沾着对方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牛奶味,是他喜欢的味道,甜而不腻,闻起来很舒服。


 alpha有着天生的兽欲,对omega的抵抗力为零,尤其是契合度高的omega。


 王一博拢了拢浴袍前襟,随手拿了根烟放在唇边点燃,手机上的时间刚过十二点,距离那次负气离家后已经过去几天了,而微信上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不明白肖战在执着什么,一个标记有那么重要吗?他本就工作一天,回家若是还要去应付肖战的那些负面情绪岂不是二十四小时都不得清闲?


 omega不就是让alpha放松的调味品吗?


 修长的指尖点开微信,王一博借着弹烟灰的空档,在众多联系人中找到了肖战的对话框。


 上次说话还是在一个月前,肖战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他说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不明白,肖战难道不应该给他道个歉吗?还是说他还在执着标记?


 想不通的王一博越发的烦躁,他不愿意惯着肖战,尽管他是他的omega。王云山曾说过,omega天生骨头贱,你对他越好,反而容易恃宠而骄,你对他不好,他才会凑上来讨好。


 肖战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恃宠而骄了吗,不然怎么会那般无理取闹?


 真的是浪费了他对他的好。


 外出的浪子彻底不再回家,每天在公司和小别墅之间三点一线,偶尔出去猎艳也是把人带回别墅。


 日子照常继续,只是越发的没有滋味,王一博想不通为何会如此烦闷,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和其他omega做爱时跑到脑子里的身影是肖战,他将这一切过错都归到肖战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婚后四年,王一博彻底厌烦了肖战,在小别墅一住就是几个月,对肖战发的消息也是置若罔闻,最后直接开了消息免打扰。


 那一条条石沉大海的消息让肖战越发慌乱,刚刚熬过一次发热期的他,拿着手机仔细翻看王一博的朋友圈和消息记录,想寻求一丝他还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3月27日 4:25

 肖战:一博,回来吃饭吗?

 肖战:今天有你喜欢的小酥肉。


 4月1日 19:39

 肖战:我好像发烧了,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肖战:家里的司机请假了,我打不到车。


 4月2日 00:23

 肖战:不用了,我从医院回来了,你忙吧。

 肖战:早点睡,晚安。


 最后一条消息停在5月4号,他发热期问王一博可不可以回来陪陪他,同样的石沉大海,在他发热期结束也没有得到回应。


 肖战不再给王一博发微信,但他会反复点开对话框,每次都会敲一段话进去,最后再删掉,他感觉他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信息素紊乱,让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跟着疼。


 没有alpha的标记,也没有信息素安抚,他只能去医院开药,来短暂的缓解疼痛。


 只是身体上的能缓解,心理上的创口却越来越大,他变得越发焦虑,常常睡睡觉就会惊醒,身下的床单总是会被打量的汗液浸湿,信息素在腺体里暴动,想要寻找一个缺口。


 每一个孤寂又难熬的夜,都会伴随着一声声哭泣,起初肖战还会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后来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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